城翊 讨厌采访（2）
⚠️部分情节私设虚拟，不可上升真人，如现实遇情节相关，人身受到威胁或伤害请第一时间向公安机关寻求帮助！
回去的路上，沈翊出神的想起七年前初见杜城的样子。那时候的他干净利落的站在公安局门口，随着自己的走动他的视线缓缓转移。
像是一只炸着容貌的小猎豹，纯净正义又爆发着焦躁的血性。
第一印象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他汹涌迸发的尖锐情绪自己也是能够理解的。自己的第一印象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沈翊想着。
“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我指的是，七年前的我。”沈翊没有抬头寻找杜城的目光，而是静静的提问。
这个问题倒是给杜城弄得支支吾吾。
“内个，你想听实话？”杜城觉得身后一热。
“嗯，当然，我想听听城队的想法和我的猜想能不能够对上。”沈翊笑呵呵的躲过一棵挡在人性路中央的老树。
“额，啊…”头一次身手矫健的杜城被沈翊拉了一把，“注意看路。”沈翊松开拽着杜城的衣角，眼睛神采奕奕。
杜城顿了顿，“艺术家可能都曾梳过的头发，脸小而苍白，眼睛里却有光，不在乎众多视线的眼睛。”
“当时就是觉得三岁画老的说法有点太神了，你知道人在没有接触过深的领域听到了夸张的说法第一想法是质疑或否定。我也见过画像师，但是这么神的真的没有几个啊。”杜城被晚间的风吹的清醒。“而且是个极具艺术天赋的人，难免会只在乎搞艺术。”
头上的天空灰突突的，感觉过一阵要下雨了。
“除此之外的感受呢？”
“你给我画完八岁的画像之后，我觉得我能够很快抓住凶手了，但是，你说记不清人脸的时候，我很难过。我纠结的不是你画不出来或者撒谎，而是明明都已经快抓住凶手了，一个手掌的长度，却拉远了七年的距离。”
杜城内心矛盾的得，就差一点，抓到了不至于七年的日子里晚上屡次失眠脑子里都是那个教导有方的长辈。也不能怪罪沈翊，毕竟坏人是利用一切来达到目的。
“你刚来的时候，我的记忆又重新涌出来。过了一段日子，我觉得你的变化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很多。不是曾经的那个艺术家沈翊了，一定有原因的。”杜城回想这这几个月沈翊的行为，和当初的他实在是相差甚远。
沈翊一直在听，不知道他的脑袋里想着什么。
“因为我有点偏执吧，毕竟我的原因导致一个好人的生命就这么的凋零了。”沈翊的眼睛亮晶晶的，杜城发现他的声音又开始发颤。
“好了，到家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杜城现在单元门口，刚说完话天开始哗哗的下雨。“你看，老天都觉得你觉得哭的冤枉，陪你哭呢。别哭了。”
杜城掏出纸巾，递给他。自从杜城和沈翊搭档以后常用的东西都带的很全，杜城总下意识的认为沈翊是个需要人照顾的瓷娃娃。
“我没哭！”沈翊咬着下唇抿着嘴，泪水在眼睛里打圈。
“嗯嗯，你没哭。”杜城点着脑袋表示强烈认同。
“上楼吧，雨太大了。”沈翊的鼻子红红的，上楼掏钥匙，在门口等着杜城。
“怎么说下就下呢？这雨。”杜城不解的上楼。
“晓玄今天有好好在家嘛？”沈翊给杜城拿拖鞋，“哎呦，在撒娇啊，看看这是谁啊？”
小白猫原本躺在地上，立马起身在沈翊的腿边蹭蹭，绕过沈翊看到杜城，左边踱踱右边嗅嗅，杜城靠在门上，“我动弹会不会吓到它？”杜城慢慢的靠近鞋柜绕过小猫，“没关系吧，它胆子还挺大的呢，你可以摸摸它。”沈翊站在蹲在地上的杜城的身后，伸出手指轻拽杜城的外衣领，“脱下来，我去晾。”
杜城脱下外衣，坐地上让小猫闻手，点点它的小脑袋，抱过来摸了摸它。“你这太软乎了，我都害怕弄伤你。”抱起来歪着脑袋看着它的脸。
外面的雨依旧是下个不停，期间不时夹杂着亮彻屋子的闪电。沈翊拿来两个垫子，看着小猫窝在杜城的怀里，宠溺地感叹，“它的性格太好了。”
小猫在杜城的怀里漏肚皮打着滚，“你说，什么时候能够抓到凶手呢？”沈翊抱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看着小猫给杜城撒娇。
“不知道，我觉得快了，更何况现在有抓手了。”杜城捋着小猫的毛，“对吧，你的主人很厉害！”
“这个雨没有停的意思，在这儿睡吧。”沈翊看了眼时间，起身去找备用洗漱用品和被子。
“没关系，你家里有伞吗？”杜城坐地上看着沈翊忙活，“雨太大了，留一晚你明天正好送我上班。”
杜城想都没想，“行。”
沈翊的屋里没有沙发，沈翊就把被子铺到自己的床边。“你睡床上吧，我睡地下。”沈翊换了睡衣盘坐在被子上。
“在纠结谁睡床上谁睡地上之前，我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别的睡衣？”杜城穿的睡衣紧紧的扒在他身上，眼瞅着扣子快坚持不住嘣开。
“没有了，这是我柜子里另一件睡衣了。”沈翊无奈的看着摇摇欲坠的扣子。
“咱们两个大老爷们，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光膀子睡觉吧？”杜城解着扣子对沈翊眯眼一笑。
“不介意…”沈翊知道杜城每天都会锻炼，身材应该会很好，但是他光着膀子怎么还有点害羞呢？
“行，你去床上，我去地上。”杜城抱着被子从床边坐到地上，靠近沈翊，“你发什么呆呢？睡觉啦！”杜城把沈翊的枕头放在床上，交换完两个人的枕头发现沈翊已经板板正正的平铺在床上发呆。
“这是咋的了？”杜城想不明白沈翊的怪异举动，嘟囔着躺下。
外面的雨依旧没停，雨势渐小。雨安抚了夏天燥热的情绪，却没能降下来沈翊脸蛋的温度。
“傻狗怎么靠的那么近！”沈翊的心里默念，冲着空气挥着拳头。
沈翊缓慢的翘起头，杜城已经睡得很熟，微小的鼾声随着胸膛有规律的起伏却当了沈翊的助眠曲。
困倦一点点爬上沈翊的肩头，沈翊躺下身，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因为昨晚的大雨，早上的天气好的不得了。
头一次沈翊是自然醒的，起身发现床边的被子没有了，他试探性的问一句，“杜城？”
没人回应，这句话就在安静的空气中消散。沈翊摸着手机，打开没有消息。“就这么走啦？”沈翊顶着头发丝四处延伸的头发揉着眼睛走到客厅，小猫看到沈翊行了从桌子上跳下来又贴着沈翊撒娇。
沈翊发现猫粮和水已经换新，猫砂盆里也干干净净。“杜城给你添粮换水了？”沈翊已经清醒了大半。
身后响起钥匙插进门锁转动的声音，沈翊站着看杜城开门手里拎着一大堆吃的。
“你怎么买这么多早餐？”沈翊不可置信的接过来早餐，“我也不知道你早餐吃什么，就都少买了一点。”
“我感觉我能开早餐店了。”沈翊推开桌子上的书本纸笔，腾出一块地方吃早餐。
“你洗漱去吧，我来弄。”杜城把钥匙递给沈翊。
两个人吃完早餐就一起去上班，早上太阳还没有升起很高，低矮的灌木丛上点着清澈晶莹的露水。
杜城的电话响起，“蒋峰怎么了？”
“城队，北江市南门区出现一名无名尸体。已经排除自杀的可能，因为这个尸体没有头颅。”蒋峰最后一句话刻意压低了声调。
“好，我这就赶过去。”杜城说完就撂了电话。
“怎么了？”沈翊感觉有案子发生，“南门区有具无名尸体。貌似还在城区发展的，又是个容易惹人注意的地方。”杜城加快步伐。
“咱们两个直接去现场？”沈翊气喘吁吁的尽力跟住。
“不，先去局里一趟。”杜城停下脚，稍微等等沈翊。
“停下来干什么？跑吧！”沈翊又一次拽着杜城向着早晨的曦光奔跑。
沈翊瘫在杜城的椅子上气不接下气，杜城去法医解剖室找到了几个月前的校园操场埋尸案的法医解剖报告。
“你…为什么要…拿这个法医…法医解剖报告啊？”沈翊微闭着眼睛，嘴唇因为奔跑变得红润略干。
杜城丢给沈翊一瓶水，“别告诉我这么长的一段路给你跑虚脱了。”
沈翊哆嗦地拧开瓶盖，往嘴里递水，“谁能像你啊城队。”
杜城又递给沈翊一张A4纸，“这是什么？”沈翊接过来看着，原来是为了采访。
“采访问题你都弄来了？”沈翊看着杜城提前准备好的回答。
“你看看我回复的怎么样？顺便给我改改。”杜城站在沈翊的旁边，“你帮我拿着。”
“为什么？”沈翊把纸对着放在包里，“采访那天你也得去啊。”杜城回答着，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沈老师，走吧。”
沈翊笑着起身，“我能不能不去啊？”
“不能！”杜城拍着沈翊的肩膀，坚决的拒绝。“好了，不逗你啦，肯定去！”沈翊抬头打趣看着杜城，杜城低头怪罪的看着沈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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